【蝙超/BS】Something Wild and Free .2.
#BVS人设,贵族老爷X神奇小酥皮,奇幻AU,某个大概算是中世纪的时代
#有生之年系列,前情请看第一章
#时隔多日,咸鱼入海,四肢僵硬,勉强划水,尴尬姿态,还请容忍【啊……这个坑……好深……我当时……为什么……不写……大纲……
布鲁斯·韦恩十分擅长隐藏和伪装。
比如今夜,他从狩猎中归来,并非毫发无伤,也绝不是两手空空。他熄灭了灯火,在黑暗中坐着,心平气和地处理伤口,并耐心等候,直到空气中只剩火焰从枯枝上剥落的细微响声。
终于,他可以取回自己藏在林中的猎物。
守夜人在他从营地边缘折回时进行了一轮换班,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举着火把,对阴影中隐藏的一切毫无察觉,几乎让布鲁斯感到些许遗憾。回到帐篷之后,他将肩上被毛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重物卸下,尽可能轻巧地放在地上。
月光从门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着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年轻的人类,又或是魔物,被用来对付大型野兽的粗绳严酷地捆绑着,光裸皮肤在粗糙质感的压迫下呈现出可怜的淤痕,如果不是布鲁斯的肋骨差点被这家伙的反击打碎——或许他会考虑温柔那么一点。
“我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的主人,”领主悠闲地拿起一壶水,“谁允许你踏上这片土地?”
“……我的名字是,卡尔.艾尔,”年轻人用他几乎枯竭的醇和嗓音请求道,“请先给我一些水,领主大人。”
得寸进尺的家伙。并不热衷于折磨他人肉体的布鲁斯满足了他,甚至亲力亲为地抬起他的下巴,将水壶凑上去。囚徒温顺地配合,他甚至在吞咽时满足地闭上眼睛,过于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这幅泰然的姿态理应让人警觉——但布鲁斯并不想去碰自己的刀鞘,他只是沉默着,在年轻人意犹未尽舔舐嘴唇时又喂他喝了一会儿。
“谢谢……正如我听说那样,您是个仁慈的人。”卡尔——虽然布鲁斯认为这是个假名,垂下头颅,在被束缚的情况下尽最大努力向他行了个礼,“我从佃农和猎户那里听到了很多好的消息,在您返回哥谭以后。”
布鲁斯眯了眯眼睛。
“我不吃奉承这一套,”他冷冷地压低声音,“你为什么来哥谭?——你到底是什么?”
卡尔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借助月光,布鲁斯在他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沉积已久的痛苦。他谦卑地,诚恳地说:“我……认为自己是个人类。我只是,只是可以变成动物。”
“你是个——”
“不,不,我不是男巫,也不是异教徒,”卡尔急切地剖白道,“我不会法术,也不会诅咒,我没有信仰任何一个邪神——我只是……”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双眼朝布鲁斯投来挣扎的一撇。
布鲁斯从中读出了答案。
“你并不信仰他们的神。”
“我……他们的——您,您也是吗?您难道不是光明神的信徒?不是教廷的拥护者吗?”
他的眼睛睁大了,洋溢着希望和惊喜。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微,仿佛要固守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此,卡尔.艾尔已经赢得了布鲁斯.韦恩的信任。
这间小小的帐篷里,竟然装着两个大孽不道的无信者。布鲁斯心情复杂地一把将卡尔捞起,丢在卧榻上,掏出刀解决自己捆上的绳子——卡尔手腕上的那一圈竟然已经松动了,这狡猾的家伙对他流出的警惕情绪浑然不觉,只顾喋喋不休:“我原本在大都会,大人,我用能力帮助了一些人……啊,好疼——但他们竟然开始崇拜我,还有祭坛什么的,惹怒了那里的主教——”
“……大都会出现那个伪神,就是你?”
卡尔垂头丧气地趴在床上,任由布鲁斯把他往里推了一点儿,方便割断他脚上的绳子。“我不知道,大人,”他轻声说,“我只是想帮助他们。有人……借用我的名义做了坏事,教廷也想要除掉我。我听说会有一场大清洗,于是逃走了。”
有很多人会因我而死。
他哀伤地说完话,将自己裹进布鲁斯翻找出来的几件衣物中。现在坐在这帐篷里的,完全只是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或许比一般人强壮又聪慧,从过长袖口中探出的指尖并未长着利爪,一双腿和壁画里象征恶魔的山羊也没什么相似之处。哥谭领主审视着,思索着,自己无意中获得了整个局势中最大的变数,他并不打算放任机会溜走。
即使这位卡尔明显还隐藏着什么。
“你会不会读写?”那双蓝眼睛再一次地迎向他,“算账呢?”
“一点点吧……”卡尔心虚地移开目光,似乎打算将过往作为人类生活过的痕迹都吞到肚子里。但是无所谓,布鲁斯.韦恩最不介意的就是秘密。
“在教廷的搜山开始之前,你最好的选择是到我的城堡里去工作,”韦恩大人不容置疑地指示道,“我并不喜欢做些虚假的承诺,但你可以相信,我们联手……或许能拯救很多人。”
当然你也可以从我身边逃走,冒着被我揭发,并转而揭发我的危险——幸而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不需要变得这么丑陋。卡尔将思绪都藏在了脑子里,脸上一片略带恍然的深思熟虑,他变幻了几次表情,才抬起了头。
“但是……我要怎么才能再次见到您呢?没有通行证,我甚至连哥谭的城门都无法进去。”
这就取决于你有多么信任我了。布鲁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
我可以自己来。提姆红着脸,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但布鲁斯还是抱起他,毫不费力地将他放在马背上。
“累了的话告诉我,”养父拍拍提姆的小马,又检查了一番鞍具,“我们随时都可以停下来休息。”
男孩乖巧地应了一声,他仰慕地注视着身旁的高大男人翻身上马,领主一贯以身体健壮著称,在初冬的早晨甚至也解开了外套,露出呢料下的背心和衬衣……咦?
提姆忍不住揉揉眼睛,凑过去想再看一眼,但会错意的布鲁斯随手揉乱他的头发,便下达了出发的指令——他来不及去查证胸袋里轻微的蠕动到底是某种东西,还是他的错觉。
他到底没能发现,从口袋边缘探出来嗅了嗅空气的,是一个小小的黑色鼻尖。
(chapter 2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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