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ceration

开门迎客❤欢迎来约

【Arthur/Orm】弟弟要出嫁?!

#警告:这是一篇从奥姆决定变身人妻(?)来赎罪开局,标题傻diǎo,开局逗比两千字,剧情发展越来越黑泥剩下五千字一直黑黑黑黑进矿山的文,就连HE好像也不能让人快乐,最近心情不好或心情太好的朋友请适度避让

#警告:电影宇宙,MPRG设定和一堆海底王国私设,但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反正也没肉,就当是神奇的亚特兰蒂斯反正弟弟有生孩子这个功能就对了

#警告: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你的弟弟决定成为一名生育者(breeder)。”

“什么面包(bread)?给我吃的?”

亚瑟一脸茫然。

时值正午,柔白光芒笼罩着亚特兰蒂斯王庭,光辉冷寂,毫无岁月流逝之实感,多亏七海之王有一半人类血统的胃在用轰鸣声向他报时。

是湄拉阻挡在他和海鲜大餐之间,她长圌驱圌直圌入,气势汹汹对他大喊,成功将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海王亚瑟打回凡人模式,呆呆地看向她,还张着嘴巴。

“生.育.者!我们每天费尽力气往你脑袋里灌的常识去哪儿了?!”亚瑟常有种湄拉总是在生气的幻觉,但在她情绪尤其激烈的时候,细小的水流会一拥而上,把海王本就不甚整齐的长发拉、扯、拧成各种形状,除了让他失态,还很疼。

“我饿到想不起来了,”亚瑟示弱,“你说奥姆……?”

湄拉和水流一起静止下来。带着沮丧和亚瑟无法分辨的微妙情绪,她用美丽的大眼睛审视他:“你还记得奥姆的审判吗?”

“是的,就在下周。”并不是非常值得发愁的事情,亚瑟想,不管奥姆被流放到海洋的哪一处,他都能保证弟弟的安全,当然,也会保证这小混圌蛋吃到足够的苦头……

“不会有审判了。”湄拉说,“奥姆决定放弃自己的王族姓氏和战士身份,为某个受他屠戮或是——价码足够高的王室生育后代,“即使在这水分丰沛的海底,她的声音也显得干涩,“……并永远被圈养在他们的宫室之中。”

一千年或是五秒钟之后,亚瑟巍巍颤颤地发问了:

“你……你是说……奥姆他会……生生生生孩子……?”

“……”

“那那那那那我有这个功能吗?!”

“……你这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大白圌痴!”

今天的亚特兰蒂斯国王也被拖下王座殴打了,幸而国家并未因此而毁灭。

“我的傻孩子,你认为我会对你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亚特兰娜抱住他。她和亚瑟鼻尖贴着鼻尖,两人不约而同地微笑,仿佛站在阳光普照的夏威夷岛屿上,而非置身于深沉的水下。

“大沉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生育能力被视为主神的祝福——亚特兰王唤圌醒的力量改造了我们的祖先,赐下生存的希望,又带走像旧人类一般繁衍昌盛的可能性。就算是幸存至今的七海子民,也并非人人都拥有这种天赋。”女王讲述着,和史官干巴巴的授课不同,她的声音带着伤感与不安,“他们……我们有过一段相当挣扎的历史,在地上人类看来甚至是……荒唐。血亲之间的结合,改造身体,亲近非人的生物……任何尝试。每一个留存至今的王室都封印起了自己的秘密,但我们永远渴望强大的新生血液……到了病态的地步。”

亚瑟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亲吻她的眉心:“虽然父亲只是个看灯塔的,他的思想倒是非常开明,我相信他不会在意这点‘闺房乐趣’。”他又吻了吻母亲释然的微笑,“而且陆上人类也没您以为的那样‘循规蹈矩’,下次您和父亲可以——”

“亚瑟!”

“哦我跑题了是不是?所以, 比起被流放到南极,奥姆更喜欢被养起来生孩子?”亚瑟越说越觉得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不像他的风格。虽然,嗯,我不太了解他。”

杀了我。

他的弟弟,落败的,高傲的,他的弟弟仰着头,把苍白的脖子展示给他。

邀请他。

“……我也曾面临过这种选择,丢掉武器,生几个孩子——但我太爱你父亲了,我也爱自己的尊严。”亚特兰娜将手放在胸口上,握住银色的金属。奥姆从火之环中捡起了她那只三叉戟的碎片,藏起来,直到被维科发现并把它们做成了一个链坠。这是亚特兰娜最心爱的首饰,带着两个儿子的温度。

“生育者可以锦衣玉食地生活下去,但无法参与政治,战斗,无法拥有自圌由。我不知道,亚瑟,奥姆是那么的骄傲……”母亲抬头看向亚瑟,眼中是浓厚的疑惑和不安,“我会去找他,我要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需要什么。而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他。”

“我们可是把他关在一个相当牢固的笼子里。”亚瑟试图打趣,“再说谁会暗杀饱受爱戴的奥姆王呢?”

“我也曾是饱受爱戴的。”

亚特兰娜对他悲伤地微笑。

“自愿成为生育者在你弟弟的追随者看来是一种耻辱……必须用鲜血圌洗净,才能恢复荣耀。”

“把你大而无当的屁圌股从桌上挪开。”湄拉翻了个巨大而美貌的白眼,用波浪卷走亚瑟。

你干嘛这么粗暴——哈啊?我圌干嘛对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献殷勤——能别再提这件事了吗——喧闹只持续了片刻,维科清嗓子的声音便拉回了两位执政者的注意力。水流凝聚出风格迥异的图腾,渔夫国,咸水国,还有——

“见鬼,”亚瑟难以置信地指着泽贝尔图腾边那张熟悉的老脸,“你爸爸在这儿凑什么热闹?!他都什么年纪了?!而且我还没跟他算那笔跟奥姆狼狈为奸的账——嗷!”

这次直接上手的湄拉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我的父亲是被‘蛊惑和欺骗’的,您忘了吗尊贵的陛下?而且什么叫这把年纪!他又不像地上人那么短命!”

“但是跟自己女儿的未婚夫?!”湄拉的眼珠开始变蓝,亚瑟立刻不再纠结伦理问题,“我是说!他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提亲?!渔夫国我理解,咸水国的螃蟹真没生圌殖隔离吗——”

从血统上讲螃蟹和奥姆比你爸和你圌妈圌的关系还近些。湄拉冷冷地科普道。

亚瑟彻底闭嘴了。

“涅柔斯王同渔夫国的一位亲王达成了协议,获得了参选的机会。他慷慨又富有野心。可以说在这次竞争中的胜算很大。”维科皱着眉头,“非常抱歉,湄拉公主,但您的父亲实在是非常让我忌惮。”

湄拉沉默不语。并不完全是消极的,亚瑟发现她甚至流露出一丝轻微的释然。

维科又转向亚瑟:“陛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亚瑟干笑:“老实说,我还没完全消化奥姆能生孩子这件事……你们真的没弄错什么吗?”

“你的弟弟强大又美貌,能为任何一个古老的家族带来新的希望。”湄拉说,“所以王室立刻原谅了他犯下的罪孽,转而期待这次结合——或者说,有些账可以留后再算,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但是生育者是受到保护——亚瑟张口,又自嘲地闭上了。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不比你好多少。”湄拉烦躁地抓起一把头发,凝视指间鲜红,“如果是我的父亲得到了奥姆,往好处想,你的弟弟能得到妥善照顾,你们的母亲也可以随时去看他。”

她转向亚瑟,浓密美丽,在强光下甚至显得刺眼的红发飘散开来。

“我有告诉过你,我的魔法天赋来自父亲的血脉吗?

“想想看,亚瑟,涅柔斯王和奥姆结合之后生下的孩子,从小接受他们的教育——”

想想看。

陛下。

他的母亲在哭。

海水会带走泪水,但亚瑟的心脏抽痛。他怒吼一声,将手中瘫软的刺客丢给属下,冲上前去拥住颤抖的亚特兰娜。

他从未见她如此悲伤,懊悔,她肩背弯折,不老的容颜扭曲,像是目睹惨剧发生却无能为力。她被亚瑟拥抱,悲痛却溢出他的臂弯,扩散,徒劳地消弭于深海。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亚瑟听到她呢喃,但无法做出宽慰。

母亲不是在对他道歉。

……去看看你的弟弟吧。

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亚特兰娜便擦干了泪水,重新变得坚强而尊贵。亚瑟抚摸她的脸,一丝银发乱了,如分割这张美丽面庞的裂痕,他拂开它,裂痕却依然存在。

母亲的心碎了。

去和他说说话吧,劝劝他……不……就只是……帮帮他……

我正是为此而来。

亚瑟想说,却发不出声音。做不出保证。

奥姆被关押在一座深渊殿堂中。就在他的脚下。亚瑟凝视着黑暗,越过散发微弱光芒的水母,越过骑着鲨鱼的哨兵,越过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便存在,如今已腐朽不堪的雕梁画栋,他看见一扇通往奥姆的门。

那扇门后所羁圌押的浓厚未知与不可控制,挟裹着深渊传来的冷气,清晰地附着在他的皮肤上。

囚室比亚瑟想象的更有生气。

不是说舒适程度,此地专为犯错的亚特兰蒂斯王族置办,一切陈设都恰到好处的奢华。但国王并未预料到会有这么多人。

学者,史官,军人,他们围着奥姆真正的牢笼:一间圆弧形状,被魔法水幕和沉重绸缎密不透风遮挡着的空气舱,带着复杂的情绪——敬畏,轻蔑,热情,畏惧——争论不休。

这群人拜见了亚瑟,便识趣地告退,把王族密辛留给两位当事人。亚瑟看着他们毕恭毕敬地鱼贯而出,随手拦下了抱着终端的其中一人。

“你们在商量什么?”亚瑟看了看对方呈上的资料,似乎是关于地图和矿产的,图像上标注着被奥姆指点过的痕迹。

“回陛下,奥姆王——大人,奥姆大人想要亲自过问交换生育者的筹码。”

“……什么筹码?”

“是、是海域和资源!放弃姓氏之后,奥姆大人的私产和领域将充入国库,他在帮我们结算!还、还有一些可以用于赔偿的部分,这样参与竞标的国家就会拿别的东西来、来换——”

“来交换我的弟弟?”

亚瑟笑了。

“来买下我的弟弟?”

官吏瑟缩得更加厉害,国王却只是将终端丢到他的怀里。

“既然他有精力给自己估价……那么,应付一下我这个哥哥,应该也没问题吧。”

国王所到之处,水幕恭顺地破碎又聚拢,帷幕热烈地翻飞又归位,但是再没有更多的迎接。

牢笼中非常冷,从亚瑟脚下的冰霜,一路蔓延至房间中央的圆形水池,它的边缘挂着垂落的冰棱,池中装满了——冰块。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浮冰上下起伏,覆盖住黑色水面,覆盖着他赤身裸圌体的弟弟。

奥姆无声无息地趴在冰缘上,脑袋沉沉枕着双臂,肩部以下浸没在冰池之中。他的弟弟原本就苍白,此刻更是如幽鬼一般失色。他那白金色的,几乎是银色的头发长了,披散着,结着沉重的霜。他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注视亚瑟。一双暗蓝色失去焦距的眼睛。

但他的声音是彬彬有礼的,算不上虚弱,只是有些轻。

“你来了,哥哥。”

这不正常,亚瑟想,但他难道认识过正常的奥姆?

“母亲刚离开不久,是她让你来的吗,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一些暗淡的光芒在那双蓝眼睛里流转着,“还是你想见我?”

“你想要什么?”

亚瑟问他。

“你让母亲落泪。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奥姆迟钝地转向亚瑟。

大概是冻僵了,他并不是故意失礼,还带着徒劳的努力用手梳理了一下额发,又放下手臂,朝亚瑟微微地致意。像是从海难中归来的亡圌魂一般,奥姆缓慢地眨眼睛,睫毛上落下一点冰屑。他仰视着亚瑟,让亚瑟烦躁地移开视线,又伸出手,打算把他的弟弟拖到岸上。

“请不要这样做,”奥姆僵硬却有效地避开了,“我服了药,它本该让我发烧,这些冰只是为了降温。我并没有受苦。”

“……什么药?”

前国王苍白发蓝的嘴角上圌翘,露出一个本应柔和却毫无说服力的,算不上微笑的表情:“我从小就被培养成战士和国王,但生育者是另一回事。总要……做些准备。”

亚瑟蹲下来,直视他,怒视他。

“你为什么不选择流放?”战场上凶猛决然的你,和我眼前这个……你,根本不是同一种存在,“你为什么要这样——”

“亚特兰蒂斯人将它称为悔恨之井,因为它通向极寒地狱。”

他的弟弟打断他。一个认真平和的表情,舒朗而虚幻地,浮现在奥姆的脸上。

“被羁圌押在这里的人必须做出选择,但如果罪人对每一个选项都不满意,这口井便是最后的……道路。”

垂下目光,奥姆直视着水面。

“只需要不断地下潜,罪人们就能得到自圌由……在感觉到痛苦和寒冷之前,连同骨骼和灵魂,都化成雪白的碎片。”

最后,奥姆安抚地拍了拍亚瑟紧紧攥着他肩膀的手。

“不要担心,哥哥,我是不会潜下去的。”

他说。

“在你击败我的那一刻,我便应该死去。在你打碎我尊严的那一刻,我也可以选择被流放,永远将这个世界抛在脑后。

“但你带回了母亲,我的母亲,我们的……

“你还说要跟我……就像个真正的家人一样。

“从那一刻起我就……变得……软弱,软弱得……无法舍弃这一切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仿佛有声音在亚瑟耳边哀鸣着。

我已经无法离开你们了。

亚瑟坐在礁石上。

他没有躺下,也没有趴下,他没有喝酒,也没有露出笑容,海豚和鲸鱼没有打扰他,鱼群也远远地,温柔地绕开他。

但湄拉游向他。

“太阳要升起来了,匹诺曹。”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他身边,目光投向地平线,“在你教会我之前,我从没欣赏过这种景色。”没有回应,她仍然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话,“你告诉过我你不想当国王,那时候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懂,但我还是赞同了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容易,如果我只是你的朋友……我会希望你快乐。

“这只是个开始罢了,亚瑟。亚特兰蒂斯,陆地,宇宙……越来越难,越来越复杂。但你,会越来越强。

“你永远也不会强大到控制一切,但你总有一天可以足够强大,可以学会享受……当个国王。”

亚瑟侧过了脸。晨曦打在他鼻尖上,涂抹出一个神话般令人神往和敬畏的轮廓。但太阳升起来,这一瞬画面随即便消失了,只有亚特兰蒂斯年轻的王留在原地,面带微笑。

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笑了。湄拉想。

“其实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亚瑟说,“但是谢谢你,湄拉。我很荣幸。”

“……你还记得我们在灯塔里看过的动画吗,小圌美人鱼?”分别之前,亚瑟最忠诚的朋友在他背后沉沉发问,“你总是叫我爱丽儿,但我并不擅长歌唱。

“奥姆才是会唱歌的那个,他只是不开口罢了——只要他愿意,那些人类传说中溺死水手引发船难的海妖之歌在他的歌声面前……不过是船桨击打着船舷的无趣声响。”

亚瑟。

他对你歌唱了吗?

“风暴将至(A storm is coming)。”

涅柔斯王抑扬顿挫地念诵着,他环视一周,渔夫国的竞标者对他微笑颔首,咸水国的对手做出了力所能及的挑衅表情,而他的视线停留在女儿脸上。

“这是你教会我的,湄拉。陆地上的人用这句话来形容巨大的变故正在发生——难以预料的坏事,或许又有什么转机?”

“您说的没错,父亲。”湄拉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可惜海底没有风暴,我不太会揣摩这句话的底蕴。”

“是吗?”

红发的王露出一丝矜持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圆桌旁唯一一张空圌椅——那是给生育者的母亲,前任女王亚特兰娜准备的。但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她并没有出席。当然,昔日的奥姆.马略斯也并不需要一位母亲在此维护自己的权益,她自然也不必忍受儿子像货物一样被转手的痛苦。

只是……

涅柔斯王看向这间大厅的入口,难以掩饰地,兴味盎然地笑了起来。

他等待着。

“那么。”已然侍奉着第三位国王的老臣维科站了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虑,提高了声音,“请允许我——”

金色的光芒一瞬即至。

然后才是巨大的轰鸣声,它将老人沧桑辽阔的陈述斩为两截,水波随之震荡,猛烈到此间的所有人都往后倒去——那像是海底风暴一般,造成了这番动荡的三叉戟深深地扎进墙壁,又被驾驭它而来的主人一手拔圌出,混乱转瞬即逝,在众人的瞩目之中,随着飓风一同诞生的亚特兰蒂斯王礼仪端方地,坐上了曾属于他母亲的空位。

亚瑟将三叉戟拍在桌上,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抱歉我来晚了,现在可以开始了,维科?”

“您没有资格!”一位不畏强圌权的礼官尖声叫道,“必须是法律认可的家族才能参加竞标!”

“噢,你说得很有道理!”国王耸耸肩,打了个响指——一群奄奄一息,仿佛被蹂躏了整晚的长老有气无力地互相搀扶着,从正门漂了进来。“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亚瑟.库瑞,从今天起,就是新兴家族,注册在案的库瑞家的第一任家主——以及亚特兰蒂斯国王。”

他露出野兽一样志在必得的笑容。

“正如你们所见,我的宅邸非常,非常空旷,所以,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

无尽的,永恒的,无关紧要的喧闹,在国王身侧旋绕。

所有人都在看他。一张张担忧的,愤怒的,嘲讽的,惊慌的,神色混杂不清的脸。

他只看见奥姆。

亚瑟的心中一片死寂。人声,鲸歌,连海潮都已沉默。

他只听见奥姆。

苍白的,冰冷的,滚烫的,沉重的,他从寒冰和黑水中拽起,他用层层的帷幕裹紧,他下意识搂在怀中的奥姆。

“你的父亲,我从来也没见过你的父亲……”

在极寒与高热中混沌的奥姆喃喃着,他以为会听到刻薄和仇恨,但奥姆没有泄露一丝刻薄,没有吐出一句仇恨。

“他一定很温柔,你的父亲,他一定很温柔……”

亚瑟抱紧了奥姆,奥姆坠在他怀中,沉重的,滚烫的,冰冷的,苍白的。

“我理解了你的母亲,我猜到了你的父亲,但是,为什么,你会这样特别?”

是谁造就了你,亚瑟?

奥姆重复地,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问着。

是谁赋予你一切,亚瑟?

在深渊和牢笼的底部,亚瑟注视着奥姆。他长久地,长久地注视着那双回视他的,空洞洞的蓝眼睛。没有仇恨,没有嫉妒,没有乞求,没有渴望,什么也没有。

只有泪水慢慢地涌出。

“我向你保证……奥姆。”

亚瑟亲吻奥姆,将泪水吻去。他尝不出它的味道,但决定已然横亘在他的舌尖,他品尝了它,吞咽了它。

“你将永远是我的弟弟。”

你永远也成为不了我的弟弟,对吧。

亚特兰蒂斯王坐在他的王座上。

他戴着新铸的王冠,它为他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那光芒太过热烈,太过虚假,让王的眼前出现太过欢快的蜃景。他的乐手演奏着,纵使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歌颂;他的臣民欢呼着,纵使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庆祝;他的史官书写着,纵使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铭记——他感到庞大的责任,他感到无尽的虚妄。

他看见奥姆。他的血亲,不曾死去,不曾被放逐,真实地存在于王庭之中,穿着鲜活的肉体,身裹一件柔软长袍,头上是珍珠,宝石和珊瑚做成的——标记,标记着奥姆的新身份,标记着亚瑟的所有权。

他已决定了要爱他,即使永远也无法读懂他,理解他,信任他,即使他还无法解读这份真实的,扭曲的,和奥姆那双眼睛呈现出同一种颜色的爱——不,混沌的蓝色之中,倒映着亚瑟双眼的赤金。

他会变得强大。总有一天,他会学会享受。

王座是那样的冰冷,而他感到一瞬的恐惧。

于是亚瑟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着奥姆,直到奥姆也看向他。

他的弟弟笑了。

END

后记:

哇靠真的有人看到这里吗!总之辛苦了!给我评论(得寸进尺的惨叫)谢谢!这是个复健故事,我写得很爽也很痛,因为它就只有恶搞的标题和前面几段比较快乐,后面就像鬼故事一样越发的阴气深重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就是这个CP带给我的其中一个故事呢,淡淡的拙劣的克苏鲁风情,是电影带给我的体验,不是我的错【喂

因为笔力不足我决定理理这个故事,简单说:都是弟弟干的!从头到尾都是弟弟在暗箱操作!比啃玉米那个弟弟还过分!在王圌权富贵严相逼的加成下,可怜的亚瑟就像是掉进沼泽一样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于是——干!老子不管了就是要娶你!怎样!反正把你关在身边看你能干出个啥!

所以这么看结局当然是HE啦

……因为太黑泥了所以作者还是放弃了两个设定,一个是妈妈的反应,因为写着感觉太对不起妈妈了就留白,另一个就是原本的标题,简单直白的Breeder,这个单词看上去还好不过本文采用的是“种畜”的含义……就……放弃算啦!算啦!哪怕是黑泥捏出来的故事,也要涂点粉假装很白的样子

至于这两兄fu弟fu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留给大家脑补吧!黑弟弟就这么多了以后要写也是白弟弟!再不济也是奥利奥弟弟!虽然仔细想想黑弟弟也是爱着哥哥的啊!不然干嘛要把自己算计进去!啊这绝美爱情!钥匙我吞了!

【我真的没喝酒

总之再次谢谢我的悲情读者!下次再见啦不要拉黑我啊

 此处有一个恶搞彩蛋赠送:

“你还好吗,亚瑟?”克拉克满脸关切地拦住他,“你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是亚特兰蒂斯出什么事了吗?”

“噢没什么事!”亚瑟爽朗地挥一挥叉子,“就是内政出了点毛病为了解决问题我跟我的异父弟弟奥姆结婚啦你要来——”

太过冲击。

堪萨斯来的氪星人吓飞了。

此处有一点题外话:
 我:这次是不是要雷文吐槽中心见了
 友:呵,你配吗
 ……也是哦

【真没了

评论(55)

热度(1110)

  1. 共3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Laceration | Powered by LOFTER